谭义手指一牵一引,仿佛在拨动空中无形的细线,动作轻微,元星津却忽然感觉胸口一滞,仿佛有手在挤压他的心脏,谭义再一动,他的身体如同牵线木偶,随谭义心意而动。
他又惊又怒,悔自己轻敌。谭义做出实力低微的假象,偏偏他从前保护谭义成习惯,没意识到自己把谭义看轻。谭义绕着他假作不支的时候,原来是在引他往空中见不到的细线上撞。现在他被缠得严实,几乎成了谭义砧板上的鱼肉。
元星津功亏一篑,心中悒郁:五年前便吃过谭义的亏,怎么如今又上了当?但是谭义当他没有后招那便是大错特错。只是他这招数若是失败,会反噬回身上。
他审视谭义操纵丝线的神情——没有因为擒住自己而露出得意,反而有些凝重,见自己望来,开口道:“你别再来了。这次是我在,如果哪次没那么幸运,下场可能会很惨的。”
谭义语气认真,却让元星津怒火高涨,这下那禁术非用不可。他怒极反笑,倚着墙不再动弹,闲散放逸,任凭细线收紧,虽然滞闷疼痛难忍,表情却分毫不显:“谭义,断过两根肋骨的人了,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他刺谭义的伤处,却没见到想要的反应,谭义不发一言,只是暗自在袖中催动不知什么符箓,似乎不为所动。
元星津见他胆敢无视自己,不再摇摆不定,忍痛抬起手,在指间一咬,拿血在自己另一手的手背上画了个图案。
魔印一结,原先束缚他的细线尽数崩裂,元星津不再留手,出手就要把谭义打晕。
魔印如山向谭义压去的时候,谭义吃了一惊。三元弦是太祖留下的,对元星津怎竟是不堪一击。那魔印乌黑,气如旋涡向内涌去,他难道使了杀招?可他不知道,大师兄新设了许多宽进严出的阵法,他亲眼见过有魔修被阵法摧残,元星津境界远不如大师兄,就算杀了挡路的自己也出不去的。
看元星津面色冷凝,断不会念旧情。
谭义脸色惨然,有一瞬想着不若生受了这一击,或许元星津能少恨他些,很快又打消这念头——腰间清羽谷八脉牌隐隐震颤,大师兄在往这儿赶来。
大师兄护短,见到自己受了许多伤,来这里的那刻便将会是元星津被生擒折辱的开端。绝不能让大师兄见到元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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