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义任凭他瞧着,起初还沉得住气,数息之后,敛文成仍没有开口说话,他便有些慌张,担心自己哪里漏了陷,却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检查。
敛文成的目光像冷冻的凝胶,一寸寸检视过谭义,在他衣袖处停顿片刻,最终落在他半垂的眼皮上。
谭义感觉像被网缠住,有些微妙的不适,抬起眼问:“怎么了?”
恰恰与敛文成的视线对上,那双玄玉一般沉静幽深的眼珠仿佛没有焦点,有种无机质的冷漠。
——敛文成应该是耗费了许多灵力。
谭义知道大师兄修练的功法有缺陷,在损耗过度时会变得神智不清,比往常冷漠,少些分寸,变得不那么在意谭义的心情。昏沉的敛文成有最显着的特征:眼神。好像所有事物都一样得不重要。
谭义有些害怕这样的大师兄,可是这次大师兄损耗过度,是因为元星津启动了阵法。强行关闭法阵,哪怕对敛文成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微微感到愧疚。
“有魔气。”敛文成说。
“魔气?在、谷里吗?”谭义露出惊讶的表情。
敛文成的动作有些迟缓,他似乎还有别的地方要去,对谭义点了点头,便把剑召回身边。
谭义控制着呼吸的节奏,装作对此一无所知的模样:“师兄,需要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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