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个意外。或许是成阵的时候太仓促,在某个步骤犯了错误,而最终结果是:他没有把元星津传送到预定的目的地,而是送进了……

        他的私牢。

        私牢是谷外认识的朋友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说如果捉到作恶多端、死不足惜的妖邪,便将它关到这里好生折磨。谭义万万不愿这样做,朋友却说不收下就是瞧不起他,谭义推脱不得只得收下,不过从来没用过。

        谭义照着朋友教的法门,生疏地将石门打开。

        门刚打开一个缝隙,一道黑雾便朝谭义面门飞来。黑气比之前遇见的要虚弱许多。谭义把黑气震碎,召出钢刺,有些警惕地往门里看,却见到元星津四肢被铁链悬空吊在石板上。他形容狼狈,眼圈微红,似乎在忍受痛楚,神情却仍倨傲,见到谭义来,也只是脸微微偏过,轻蔑地一瞥。

        石板摆在私牢正中,谭义见元星津被吊着好像很难受,立即想要解开他的束缚。可是朋友只是把私牢的密匙给了他,没教他怎么用满室的刑具。他快步走去,绕着石板走了一圈,边走边观察,终于在石板底部看到一排小字。

        他意识到元星津半天没有攻击他,伤势或许已经不大妙,得赶紧把束缚放下,想办法给元星津疗伤,忽然听见一声冷笑。

        元星津的头垂在颈侧,一副无力的模样,但眼神冰冷,嘴角挂一丝冷嘲:“几年不见,你长进了,以前只会躲在别人背后使绊子,现在还‘独挑大梁’了。”

        谭义知道元星津看不起自己。或许曾经有把自己当弟弟看待,但他本性慕强,天然喜爱神秘的人和事,自己这样一眼能够看透的人,他虽然小时候碍于长辈的要求而勉强应付,其实一直感到不满吧?自己险些害了他喜欢的人的性命,怨上加怨,现在无论怎么解释,他在元星津心中的形象一定都一样的不堪。

        他不想直面元星津的眼神,便没有抬头,只当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地学着操控吊板的方法。他的手碰到石板的旋钮,却又停住——如果把锁链松开,元星津宁愿和他打一架也不会愿意留在这里,可是师兄在找元星津,他现在回去抢宝物,是自投罗网。

        他改变纽扣的位置,把石板缓缓放倒,等元星津随着吊板躺倒在地上之后,伏到他身前摸他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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