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翊扶着眩晕的脑袋从陌生的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大意翻车了。他环视一圈,发现这是一间很大的卧室,落地窗上还贴了一个古朴的喜字,身下的床单也是红色,这明显是一间婚房。
宁翊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身上只罩了一件薄纱,一只手被一支精钢的手铐铐在床头,虽然有链条可以活动,但他基本上也无法离开这张床的范围。他简直要被气笑了。真没想到宁家真的干得出来这种不要脸的事,宁家虽然从宁翊父亲那代就逐渐落没,但好歹也是贵族,如今竟然连贵族的脸面都不要了,做出这么没有下限的事。
宁翊离开家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不回联邦,没想到接到堂姐的信息,说母亲重病想见他最后一面。已经10年过去了,之前从未联系过,只见最后一面,宁翊不至于那么铁石心肠。
现在想想还不如做个狼心狗肺的人,也比一只手被拷在床头好,宁翊用力拽了两下,手腕被磨的通红,但手铐纹丝不动,他仔细研究了一下手铐,彻底放弃,没有钥匙他根本无法打开,这并不是那种情趣手铐,反而很像军部审讯用的手铐。
宁翊靠在床头冷静了一下,他喝了那杯茶到现在应该也不超过24小时,计划这么周密,怕不是从他回到联邦的时候就算计好了。宁家明显把他卖了,但现在他还不知道买家是谁。宁家现在空有贵族头衔,却没任何实权,这一代的宁家人都可谓是饭桶,宁父更是眼高手低,还喜欢维系自己贵族的地位去打肿脸充胖子,经济上也是捉襟见肘,再厚的家底,现在估计也维系不下去了。
钱和权都是宁家想要的,就是不知道把他卖给有实权的还是有钱的了。宁家上一代基本上把家产都败得差不多了,这一代也是不争气,他大哥虽然是个alpha,但脑子空空,什么本事没有,但排场却不小,天天以继承人自诩,谁知道这个爵位还能不能传到他手里,再说一个破落爵位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不过他向来看不起宁翊,宁翊也懒得和他交流,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主意是谁出的,宁翊暗自咬了咬牙,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宁翊靠在床头思考了一下脱身办法,但很快他就感觉不太妙,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身体里感觉有热流在乱窜,本来白皙如玉的脸渐渐泛起红晕,他摸了一下后颈,果然抑制贴不见了,手下的腺体正在一跳一跳的渐渐活过来。他跪倒在床上,手上的力气都无法支撑他坐起来,汗水划过纤长的睫毛,他手指死死掐进手心,用疼痛来换取短暂的清醒。这明显是奔着生米煮成熟饭的节奏去的。这么多年他一直用抑制剂和抑制贴来压制发情期,如果真的发情后果不堪设想。
卧室的门无声无息的被打开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缓缓走近,宁翊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能看到是一个很高大的身影,在床边站定。宁翊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来人如果不是beta就是个能把信息素完美隐藏的高阶alpha。s级的alpha如果不想,是不会让任何人闻到自己的信息素的。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抓起宁翊的头发,宁翊被头皮的疼痛唤醒了一丝神智,一个气势不凡的男人出现在眼前,肩膀宽阔,身形挺拔,一身利落的深蓝色军装。男人有一张俊美无匹的脸,眼神漆黑深邃如冬夜,眸色沉静,看见被铐在床上的宁翊也毫无波澜,和看一个物件没什么区别。宁翊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宁翊想起来,男人松开手,放任宁翊倒在床上,淡淡的开口,“抱歉,家里人擅自做主,我会处理。”
宁翊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强忍着情欲的折磨,“…先给我一针抑制剂。”但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也是受害者,这样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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