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见悠太吸了下鼻子,带着哭腔,用软糯的中文顶嘴:“不喝!”
什么啊这小子,反抗期?
顾辛鸿烦得要命,又懒得哄,干脆端过酒杯自己一口闷下去。原先的温酒早已经凉下来,这一口闷进去,烧得他整个胸腔里都是无名火,忍不住细微地呛了一口。
早见悠太一看就急了:“你、你慢点!”
顾辛鸿哼一声,转头瞪他,略有些不耐地冷笑:“还有心思担心我呢?”
早见悠太泪眼汪汪地瞪着他,皱着眉,嘟着嘴,两三秒后,许多话到嘴边了,又舍不得的说出来,只好又低下头赌气。
眼泪就这么随着脑袋低垂的时候“啪嗒啪嗒”掉在膝盖上,在袖子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顾辛鸿心烦意乱,明明不想弄哭他,可没想到这小子人高马大的,偏偏眼泪说来就来,像个坏掉的水龙头。他沉着脸又倒了一杯酒,刚举到嘴边,“啪!”早见悠太一伸手,把杯子夺了过去。
他盯着杯子,抿了下唇,猛地抬头,仰头灌进喉咙。“咳、咳咳——!”不出意外地被辣得满脸通红,呛得眼泪更凶,肩膀一抽一抽。
顾辛鸿被他气笑了,眉心一跳,叹了口气,伸手拍上早见悠太的背脊,拍了两下,掌心顺着脊骨来回揉:“傻子,这是干嘛呢。”早见悠太咳得弯下腰,鼻尖通红,泪珠挂在睫毛上,像随时要掉。看着他那副狼狈样,顾辛鸿胸口那股烦躁忽然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了一下,兴致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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