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见悠太不再分他们半点目光,扯下自己宽大的和服外套,抖手罩在顾辛鸿颤抖的肩头将人整个包裹起来,动作急促却温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下一瞬,他弯腰抄起顾辛鸿的膝弯,将人整个抱起大步往外走。肾上腺素又涌上来,他略微踉跄几步,头也不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砰”地关上。

        朴素的暖黄光线下,早见悠太跪在顾辛鸿身边,慌忙用手背擦去他额上的汗:“哥哥,没事吧?”

        顾辛鸿冷笑一声,仿佛是自嘲,又仿佛是在回应早见悠太的关切。抖着手,指尖在空气里划出虚弱的弧线,他哑着嗓子问:“有烟吗?”

        早见悠太眼眶一热,嗓子发紧:“抽烟对身体不好……”话虽如此,他还是慌乱地在员工宿舍的抽屉里翻找,摸出半包不知道是谁落下的烟,攥在手里,蹭到顾辛鸿面前,眼巴巴地红着眼眶望着对方,像是舍不得递过去一样。

        “哥哥少抽点,”他咕哝一句,眼泪啪嗒掉在烟盒上。

        顾辛鸿一把抢过来,垂着眼睛没看那双兔子一样红的大眼睛,低声喃喃:“管得也太多了。”

        他含混地说着,用嘴唇叼起烟蒂,抬了抬下巴,眼神懒散地看向面前的狗崽子,示意他给自己点火。

        肾上腺素退下后,后劲一点点漫上来。早见悠太的手脚发软,呼吸也乱了。刚才那一刻,他没想太多,只怕顾辛鸿受伤,但却几乎要和澈硬碰硬。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心跳还在胸腔里乱撞,混着恐惧与怒火的余温。他摸出一个旧打火机,手都还在哆嗦,碰了两下才擦出火星。火光一亮,眼眶也跟着泛红。

        顾辛鸿眼睑抬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伸着脖子去够手上的烟。唇衔住烟时,火光在打火机一闪的瞬间跃起,映亮他纤长的睫毛。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弥散,像层虚无的幕缓缓揭开,也像一条看不见的线,悄无声息地将两人牵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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