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对着女人硬不起来?那更好啊!我们也有那种专门服务男客人的店,保你赚得盆满钵满!到时候当了头牌,可别忘了感谢我们几个哥哥啊!哈哈!”
他的笑声猥琐而刺耳,像是刀子般划过早见悠太的心头,周围的男人跟着哄笑,巷子里的空气愈发沉重而压抑。
早见悠太蜷缩在巷子冰冷的地面上,耳边回荡着男人们猥琐的笑声,身体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交织,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在此之前,他从不曾怨恨过父亲——早见宏,哪怕生活早已被他的堕落拖入泥沼。可此时此刻,听到那些男人提起父亲欠下的高利贷,提到那不堪的过去,早见悠太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撕开,生平第一次,一股名为仇恨的烈焰在他心底燃起,炙烤着他仅存的理智。那股恨意,夹杂着无力和悲哀,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
记忆的闸门被粗暴地打开,早见悠太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从前。
那时的早见宏,并不是如今这个整日酗酒、赌博的烂人。早见悠太记得小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住在三层小洋楼里,夏天的时候,庭院里开满紫阳花,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光洁的木地板上。他穿着高级的童装,坐在司机开的专车里,由美丽优雅的母亲陪着去上绘画课。
那时的早见宏,是炙手可热的导演,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他常把年幼的悠太抱在怀里,带他去片场,周围的工作人员笑着逗他,亲切地叫他“小少爷”。早见宏总是满脸骄傲,指着悠太的画对所有人说:“我们悠太将来要当第二个达芬奇!”他的眼神明亮,像是看到了无限可能的未来,抱着悠太骑在脖颈上,笑声爽朗得能感染每一个人。
早见悠太不明白,那个温暖的、意气风发的早见宏,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个用他打工赚来的钱酗酒赌博的男人。
他只记得,有一年,父亲的一部电影票房惨淡,投资失利,气运尽失。
从那以后,早见宏就垮了。
三层小洋楼没了,专车没了,那些昂贵的童装和围着叫他“小少爷”的人也一并消失了。家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沉重,父母的争吵取代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再后来,母亲开始遭受暴力,脸上常挂着青紫的痕迹。直到某天,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土地,只留下年幼的儿子和那个越来越陌生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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