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太阳穴,闭上了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烦躁,“让我安静一下。”

        早见悠太被吓到了,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声音带着点委屈,不自觉地闷哼了一声,像只受伤的狗崽子。

        这次,顾辛鸿听得清清楚楚,眉头皱得更深。

        他心底的火气更盛,被早见悠太这副态度弄得有些烦躁。明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固执推辞,不肯乖乖接受帮助。明明这么弱,却偏偏固执得像块石头。

        顾辛鸿瞥了他一眼,看着那张唯唯诺诺又该好看得该死的脸,心底不知怎的,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眼前这张脸,这副又倔又弱的样子,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记忆深处那个被遗忘的自己。

        他到现在仍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只记得童年在福利院度过,瘦弱多病的身体让他成了别人欺辱的对象。那些冷眼、嘲笑和拳脚如影随形,却从无人伸出援手。当姓顾的老东西找到了他,说要带他回顾家的时候,他曾天真地以为那是解脱,却不料踏入了另一个更残酷的地狱——冷血的变态父亲、无休止的家族权力争斗、还有那段给他的人生留下了深刻屈辱和阴影的学院时光。

        可他还是咬着牙爬起来了,一步步站到如今的位置。

        顾辛鸿的目光落回早见悠太身上,心底的复杂情绪翻涌。他既鄙夷他的软弱,又莫名地生出一丝怜悯,像是看到了从前那个无助的自己。他既想冷眼旁观,又莫名难以放下。

        “不是逞能就是道歉,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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