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下垂,睫毛上沾着未散的水汽,不知是晨露还是方才喷嚏带出的泪。
宴逐霄停步,垂眼看他,没有温度。
两人之间隔着一瓶酸奶的距离,江浸月裹挟的冷意与宴逐霄运动完散发的热气,在无声交锋。
远处,早训的跑步声、起哄声、鸟鸣声,忽然都退得很远。
“给我?”宴逐霄开口,嗓音被风吹得有点沙。
“嗯。”江浸月点头,指尖在瓶底轻轻蹭了蹭,“无蔗糖,不会长胖。”
顿了顿,视线下移,直勾勾地盯着宴逐霄手里那瓶花里胡哨的电解质水,又补一句,“能解腻。”
江浸月抬头迎向宴逐霄低垂的视线,把“解腻”两个字咬得轻而暧昧。
宴逐霄依旧没伸手接,目光落在他冰得发红的指关节,再往下,是那只被魏明勋碰过的脚踝——
鞋带系得工整,却像被人盖了章,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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