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我和他考上了不同的城市。这是我们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物理分离。四年的时间,像一把温柔却锋利的刀,在我们之间,划开了一道我当时并未察觉的口子。

        我选择了新闻系,一个需要客观,理X,不断与人打交道的专业。这是我为自己选择的「行为矫正疗法」。

        我强迫自己去采访,去社交,去扮演一个完美的「陈曦」。我的外貌和那份与生俱来的疏离感,反而成了一种优势,让我在人群中显得独特。

        大二那年,我恋Ai了。

        他是我们系的一个学长,叫林泽。

        他不是篮球队长那种类型,他安静,喜欢读诗,身上总有淡淡的书卷气。他会在我去图书馆时,提前帮我占好一个靠窗的位置。会在我们辩论时,认真倾听我那些在别人看来有些「犀利」的观点,然後温和地说:「你的想法很有趣。」

        是他追的我。在一个飘着桂花香的晚上,他对我说:「陈曦,我喜欢你的冷静,也喜欢你冷静下面偶尔流露出的,那种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愣住了。我那不是不知所措,那是我T内的「李天朗」在和我扮演的「陈曦」打架。但在他眼里,这却成了一种独特的魅力。

        我们第一次接吻时,我紧张得全身僵y。当他的嘴唇贴上来时,我的大脑在疯狂分析――压力,温度,角度,唾Ye交换…但很快,一种陌生的,不同於青春期那次心动的感觉升了起来。

        那不是生理X的,蛮横的x1引,而是一种温柔的,被人珍视的暖意。我笨拙地回应他,在那一刻,我第一次没有把这具身T当作牢笼,而是当作了…一个可以被拥抱的容器。

        另一方面,在他温柔地吻我时,绝大多数时候我感到的是暖意。但偶尔,会有那麽千分之一秒的瞬间,我脑中会闪过一个冰冷的念头:李天朗正在被一个男人亲吻。这个念头像一根微小的冰刺,但它瞬间出现又瞬间融化,快到让我来不及捕捉。

        我的室友们对此感到惊奇。「高岭之花终於下凡了!」她们笑着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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