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点头,发自内心地认同。是啊,真好。他是唯一能自由出入我幸福家庭的「外人」。
在他创作陷入瓶颈,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几天不见人影时,也只有我敢直接上门。我会用备用钥匙打开他那间满是松节油气味的工作室,看着满地的颜料和画布,皱着眉唠叨他:「就算要当梵谷,也得先吃饭吧?」
他通常会坐在画架前,背对着我,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听到我的声音,他会慢慢转过身,眼里布满红血丝,脸上带着一种被掏空的疲惫。他会接过我带来的热汤,默默地喝着。
有一次,我忍不住戳了戳他面前那幅sE调Y郁的画,上面是一个被荆棘缠绕,望向天空的扭曲人影。「你就不能画点开心的东西吗?b如yAn光,沙滩,或者…一个可Ai的孩子?」
他放下汤碗,看了我很久,那眼神很深,像他画里的夜sE。然後,他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无奈,也有些温柔:「我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麽。这就是他,我从小认识的李天朗。艺术家嘛,总是有些多愁善感。我将这份无法理解的深沉归因於他的才华,就像人们会原谅诗人的不羁一样。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生命中最稳固的磐石之一。我只需要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偶尔把他拉回人间,让他记得吃饭。
一个极其普通的周六下午,yAn光透过客厅落地窗的百叶窗,在空气的尘埃中洒下斑驳的光束。
林泽拿着一本新出的诗集朗读,偶尔抬头温和地看我一眼。
我端着咖啡,站在窗前,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满足的微笑。这就是我的生活,真实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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