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母亲走了。
很突然。心脏病。我赶到医院时,她已经不在了。
父亲坐在病床边,一动不动。他看起来老了很多,头发全白了。「她走了。」他说,声音很平静,但眼睛是红的。
我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盖着白布的身影。
我应该哭的。我知道我应该哭。但我哭不出来。
我只是站在那里,手指紧紧地抓着门框,指甲陷进木头里。
整理遗物的时候,父亲让我处理母亲的房间。
「她的东西,你看着办吧。该留的留,该扔的扔。」他的声音很疲惫,「我进不去那个房间。」
我点点头。
母亲的房间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床铺整齐,桌上放着她的老花镜和一本书。窗台上的绿萝还活着,叶子绿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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