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第一天。」佑维有点不好意思。

        周念庭转头看她一眼,朝病人示意:「等一下痛分给你问。」

        佑维心里「咚」一下。她昨晚背了好几遍NRS的问法,可真站在床边时,喉咙还是先乾掉。

        她把自己往前移半步,努力让视线跟伯伯在同一个高度。

        「张伯伯,嗯……如果零分是完全不痛,十分是你能想像最痛的那种痛——」她停了一下,怕自己的手势太夸张,乾脆抓住笔记板不动,「你现在,大概是几分呢?」

        张伯伯想了一下,眉头皱着没松开。

        「七分吧。」他说完又笑笑,「还好啦,我忍得住。」

        站在一旁的nV儿忙说:「爸爸很能忍啦,小感冒他都不吃药。」

        口气里有一点骄傲,又有一点逞强。

        佑维看着那双握床栏的手,心里蹦出一句话——「这样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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