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嗯」了一声:「很常听到这句。」
「那我们可以做什麽?」
「有时候不能帮他们做决定,只能提醒——」
周念庭看了她一眼,「那张纸上写的是病人的意愿,不是谁的罪名。」
下午稍晚,张伯伯的太太也赶到病房。
一家四口围在床边说话,声音忽高忽低。
佑维站在门外,看着那个画面。
她听不清楚每一句,但看得出来,一个家庭正在慢慢把话说开。
她在护理纪录里写下:
「家属已初步了解病情与预後,仍有明显内疚与担心做错决定之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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