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光从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

        一个靠得太近,一个躲得不够远。

        谁也没有再退一步。

        温梓珩看着景末涧偏过头的模样,心口像被什麽轻轻扯了一下。那不是拒绝,却也不是迎合,只是逃避,一种不知该如何面对时,才会露出的姿态。

        他忽然想起这几日的重逢。

        每一次的靠近、每一次越界的触碰,甚至那个颠覆六年时光的吻,都是景末涧先伸出的手。可偏偏,那些时候,他都不清醒,高烧、虚弱、被伤痛拖进半昏半醒的深处。

        温梓珩不敢去解读那代表什麽。

        他不敢问,更不敢妄想。

        可即便如此,和六年前那些冷y的斥责,那种毫不留情的推开相b。此刻,已经是他不敢奢求的温柔了。

        他慢慢站起身,动作克制得近乎小心翼翼。伸手时,指尖甚至停顿了一瞬,才轻轻托住景末涧的下颚,让他不得不抬头。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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