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害怕的,是景末涧。不是怕他责怪,而是怕,怕再一次,因为自己,让他被人议论、被人质疑、被人背後说闲话。
「??我不要再给你添麻烦了。」
他小声说着,声音颤得不像话,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恳求谁别再靠近。
晚饭送来时,他没有动。
连门都不敢开。
天sE完全暗下来,雪却悄悄落了。
一开始只是细碎的白点,被风卷着,在灯影里翻飞;不久便越下越密,屋檐下的石阶很快覆上一层薄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
「梓珩。」
那声音低而温和,却在夜里格外清晰。
温梓珩猛地一颤,眼泪一下子停不住,整个人往床角又缩了缩,像是怕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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