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心惊,无人敢再出声。
程言卸下黑金令玺,那是象徵夜月馆权柄的唯一之物。他放下的那一刻,像是把自己的半条生命也放了下去。
雪从殿外吹入,冷得刺骨,程言却只是轻轻开口「我要送他回家。」??
无人能阻。
也无人敢阻。
他转身离去,背影孤绝而决然,那样的决意,彷佛这天下再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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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云宗所在的山脉,气势雄奇。云海在山腰翻卷,晨光照在峰顶时,整座宗门彷佛坐落在天际。
程言抱着沐离泪上山,他的身躯轻得不真,程言遥望那宗门长阶瞬飞而至宗门口。沐离泪睁着眼,却像未从梦里醒来。
山门自动应声而开,沉重的木门推开时,带着古老符文震动出的微光。沐离泪看着熟悉的建筑、熟悉的玄石大道、熟悉的云桥,心里有什麽隐隐在破裂。
灵云宗的祠堂位於後山云层最厚的地方,那里终年不见烈yAn,只有朦朦的白雾缭绕,像层永不散的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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