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濯冰蓝色的眼眸骤然收缩,画中那极致的狂欢与生殖的悲壮,冲击着他的视觉与心神,那幅图,仿佛一扇尘封已久的古老之门,在她的指引下轰然洞开,将族群最隐秘、最沉重、也最悲哀的宿命,赤裸裸地暴露在她面前。
“圆儿说得不假,那是……海神祭,”他承认了,承认了这幅画中的残酷真相,承认了鲛人族群为了延续血脉所付出的沉重代价,“为了延续血脉,纯血的皇族鲛人,若不能与神兽血脉结合,便只能以自身精元分化性器,与族中女鲛人交合,以求唤醒稀薄的血脉之力,过程……凶险万分,九死一生。”
“繁衍是生物的天命……这是所有生灵都无法摆脱的宿命……”萧宝轻轻合上了那本图册,没有追问更多细节,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猎奇或鄙夷,甚至没有表现出恐惧,“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吗?上次看见你的时候刚认识你,不敢摸。”
萧宝静静地看着他,问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问题。
鲛人的鱼尾,是他们力量的源泉,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最私密、最不容外人触碰的部位,任何对鱼尾的触碰,在鲛人族群中,都带有极强的暗示意味——要么是致命的挑衅,要么是……最亲密的邀约。
涟濯僵在原地,冰蓝色的眼眸里,是全然的错愕与慌乱,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地狂跳着,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不受控制地发烫。
他答应过萧宝的任何要求。
可这个要求……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极为重大的决定,在萧宝的注视下,他原本坐在池边的双腿,开始泛起一层淡淡的银蓝色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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