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通向了某种深不见底的泥沼，艾尔德里的瞳孔微微放大。
对面那个悬浮的灰发女子投影，正用一种看似平静、实则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等待着他的回答。那是来自四百年前传奇法师的威压，哪怕只是一段没有实体的记忆回响，也足以让现在的艾尔德里感到灵魂层面的窒息。
她的慷慨并没有给艾尔德里带来任何解脱感，反而像是一连串触发了某种高阶预警法术的咒文，让原本就凝滞的空气变得更加险恶。
艾尔德里没有立刻回答。
不仅是因为羞耻——尽管大腿内侧那股随着站立而下滑的黏腻感让他时刻处于崩溃边缘。
那更像是因为一种源自法师本能的战栗。
眼前的这个投影，虽然有着银耀家族的姓氏，但她灵魂深处散发出的气息却冷得像被诅咒的古墓，扭曲、幽深、毫无凡俗道德可循。她在谈论那些过往时流露出的那股病态狂喜，甚至比身后这头只会用肉欲羞辱他的恶龙更加危险。
——她在引诱他。
像是一个高明的魔鬼在向绝望的凡人兜售禁忌知识。
艾尔德里的手指死死扣进掌心，疼痛让他从那种被高位格存在压迫的恍惚中勉强找回了一丝清明。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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