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大坑小坑的荒坟,陆子舒边走边低头祭拜,念叨着对不起打扰各位先人,几人一路向西,穿过茂密的丛林,路过流淌的小溪,终于站在石阶面前。
陆子舒向上眺望,由宽到窄,数十石阶,在最上面似乎伫立两个门童,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寺庙了吧。
一名老者背扁担提着拐杖,瘸腿踱步附近,他衣着不错,看着生前是富贵人家,陆子舒走过去打算问问寺庙的来历,便瞧见他眼眶一片黑森森,居然是空的,然而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嘴里不断有驱虫爬出。
陆子舒愣在原地,不敢前行。
老者僵硬地转头,脖子咯吱响,像零件坏了的机器,慢慢张开口,散发一阵阵浓厚的恶臭,张口道:“你们找我?”
陆子舒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舌头早已不见,他壮着胆子点点头,虽然做好准备,但语气仍然有些颤抖:“老人家,我想问问这座寺庙有何来头?”
老者声音像是从喉管发出来的,空旷而沧桑:“寺庙?哪里有寺庙?”
陆子舒指了指通天的石阶,老者仰头长叹:“那不是寺庙,而是纸屋,里面住着一位高僧,据说他通天法眼,可以与神明对话,不过如果你们要找他,可能找不着,这几天他都在宋宅给宋文江做法事。”
陆子舒一怔,“那位高僧叫何名,长什么模样您还记得吗?”
老者连连点头,“他叫陈欢山,身边带着的护法叫温成。两个都穿着红袈裟,高僧岁数比护法老一成,估计有个四五十,你们见到一个头顶有块褐色雀斑的人,就是陈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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