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那个位置空落落的。

        有个轻薄的身影,轻飘飘地存在过,又轻飘飘地消失了。

        中场休息时,纪泽川从自己的运动包里摸出一个裹着毛巾的温水瓶。

        毛巾刚好吸干了那因瓶身内外温差而结出的水珠,防止弄湿背包内侧。纪泽川剥开毛巾,那瓶身摸起来干爽、舒服,没有丝毫冷凝水。

        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大半瓶清凉的柠檬水,喉咙不再燥得慌。

        纪泽川本以为他会在训练的下半场找回感觉,可几乎毫无征兆地,他又投了个臭球。

        更可笑的是,在他愣怔地看着那球滑稽地乱飞,连碰都没碰到球栏时,脑内浮现出的却不是对自己莫名烂掉的球技的反思和复盘……

        而是一大早,江怜体贴入微地用干净的毛巾细细地包起放在桌面上的保温瓶那一刻的画面。

        晨光透过窗纱,落在那对低垂的眼睫上,映出一小片柔和又细碎的影子。

        微微抿起的唇,鼻梁到下颌的线条清瘦而利落,皮肤在光下白得近乎透明,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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