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时好时坏,这种感觉不同于恢复记忆时的混沌,而是一种类似于中了迷魂药的癫眩。
“如果……如果当时清河没有离开,现在陪在义父身边的会不会就是清河了呢?”
回过神昏暗的房间内,我正靠在一张老旧的檀木床上,一个浑身赤裸的狼耳青年正躺在我的怀中,清秀的脸上满是毫无生气的苦楚。
我的内心毫不意外,卓清河每次从狼型变回人形都是没有穿衣服的,我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他身上,靠着床沿轻轻叹了一口气。
“义父是怎么看出幻境的破绽的?”卓清河头顶两只狼耳耷拉着,眼里没有一点神采。
“声音。”我揉了揉眼角,“如果真是现世,清晨的寺庙怎会没有诵经声。”
“原来是这样。”青年低低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寂静到有些沉重的气氛在屋中弥漫,我在心里拼命感知陆星灿的存在,我非常疑惑他到底在做什么,幻境都破除了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说是故意的——?
如果是故意的,说明他现在应当非常非常生气,我给自己捏了把汗,我跟清河之间除了曾经抚养他的情谊外什么都没有,只要和星灿解释清楚……
见我下床想走,卓清河急忙死死拉住我的袖子,紫色的眸中满是哀伤:“义父不要走。”
毕竟还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放柔了声音:“清河乖,我去找能救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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