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sE如墨,泼洒在唐皇教总坛天罡堡内「圣焰殿」的琉璃瓦上。殿内,烛火摇曳,将两道拉得长长的身影投映在冰冷石壁,一如殿中两人泾渭分明的心绪。
唐龙剑云,这位刚继承大位的年轻教主,正不耐地以指尖敲打着以玄铁铸成的扶手。那柄闻名东武林的「七两薄斧」,随意地斜靠在宝座旁,斧面暗红,似在无声诉说着饮血的过往。
「亚父!如今东武林风声鹤唳,人人都在谈论这五大神器。我们唐皇教若再不有所动作,岂非让旁人捷足先登?」他声音洪亮,却难掩其中躁进之火。「只要集齐五器,东武林谁与争锋?这霸业,指日可待!」
玉天玑静立於窗边,一袭朴素青衫,彷佛与殿外的夜sE融为一T。他面容温润,眼神却深邃如古井,让人无法看透。他缓缓转身,目光扫过那柄薄斧,最後落在唐龙剑云那张因野心而涨红的脸上。
「剑云,称霸,从来不是靠锋利的兵器,而是这里。」他指尖轻点自己太yAnx,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五大神器威力无穷,然灵X桀骜,非其主不能驾驭。强行夺取,犹如稚子舞大锤,未伤敌,先伤己。更何况,神器齐聚,福祸难料,你可知祭乾坤之说?」
「祭乾坤?那不过是故老传说!」唐龙剑云霍然站起,一把抓起七两薄斧,斧刃在烛光下流转着危险的幽光。「我手握神斧,便感觉天下无物不可破!亚父,你智计百出,当为我谋划,如何以最快速度将其余四器夺来!」
看着他几乎被神器力量影响而微微泛红的双眼,玉天玑心中一时感叹,是来自前教主的临终恳求。他知道,从亲手解开对唐龙剑云的束缚後,唐皇教气运必然先盛後衰,义子之厄运有一日必然临头。当今,他若似往日直言劝阻,只会激起这头年轻猛虎的逆反之心。
玉天玑将之语锋一转:「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余神器下落、持有人之虚实,尚需仔细探查。盲目出手,只会打草惊蛇,令唐皇教成为众矢之的。」
他步至殿中沙盘旁,袖袍轻拂,指向东武林山河地貌。「叶小钗之十方灵动,飘忽难寻;惊虹留恨之悲嚎剑,杀X凛冽;半部禅与血不沾,更是行踪成谜;而那万斤震天戟,近日听闻为一异人金角战牛所得,力大无穷,盘踞西方乱岭。此四者,皆非易与之辈。」
他一番分析,条理清晰,稍稍压下了唐龙剑云的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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