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的垫脚让他多次抽筋,每一次痉挛都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他的腿部肌肉,带来钻心的疼痛,脖子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有不少勒痕。
一开始,他存有一丝理智,想着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不能在身上留下痕迹,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药物的影响愈发强烈,他仅存的那点心思早已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感觉自己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绝望的滋味,有那么几瞬间,他甚至都想亮明身份,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惹了什么人。
在这算不上寂静的场所里,一阵愈发清晰、接近的脚步声,如同一记重锤,直直地冲击着他那因痛苦而有些混沌的耳朵。他原本蹙眉紧闭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拉开眼帘。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慢地提起那沉重的脑袋,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面具在凌萧脸上,却被郑淮大脑有意相处。这张脸的每一个五官,都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恰到好处地组合在一起,精准无误地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若是换做平常,若不是身处异境,若不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吃到苦头,郑淮每次看到这张脸,都会忍不住由衷地感叹一句‘完美’。
此时看着这张脸,郑淮疲倦不堪的眼神里,除了深深的忌惮与痛苦,更多了几分急切的求救之意。泪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本就不太能说话的嗓子硬生生的扯出了两个字“求您…”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无助。
“舒服吗郑…”这场景里如果直接把称呼叫出来,那和撕了他这张面具没什么区别,想到这里,竟为这充满戏剧性又麻烦的一幕感觉有些想笑。笑意从他的眼底一闪而过,他微微歪着头,姿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和随意,语气带着一丝戏谑的问“有想明天要怎么报复我了吗?”
郑淮此刻大脑一片混沌,身体的痛苦与精神的折磨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但他心底有个声音在拼命呼喊,无论如何,这头必须摇起来,得让对方清楚看到自己的态度。
还好,他的努力没有白费。凌萧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手中拿着遥控器在郑淮面前晃了晃,那动作就像在逗弄一只无助的小动物。而后,他轻轻按下遥控器上下降的按钮,伴随着“咔哒”一声,吊着郑淮的铁链发出一阵极速滑动的声响。
郑淮瞬间如释重负,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不轻不重地摔到地上。他的感官仿佛陷入了一种奇特的麻痹状态,对于摔落带来的疼痛,竟全然感受不到。相反,一种如汹涌浪潮般的畅快,从心底猛地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历经长久折磨后,陡然获得解脱的极致快感。
他的视线触及那平日里瞧着冰冷坚硬的地板,这一刻觉得它无比舒服,舒服到让他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好想就这么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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