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妆台前的香案上分明无风,原本端端正正摆着的一株桂花却微不可察地偏了一分,像是被某个看不见的指尖碰过。

        柳宿一顿。

        ??

        後院的Y凉尚未散尽。

        柳宿步出房门时,晨光斜落,一丝熟悉的存在贴在四周,像隐於x口的衣兜里。白谨笙白日无法现形,只能「附」在他身边。

        像影子,但b影子更近。

        行至戏班厨灶旁,柳宿盛了一盅热茶,茶香氤氲,他抬手时不知碰了何处,在茶水即将倾倒时被某物托了一下。

        柳宿眼神深了些,低问道:「你在?」

        依旧无人回响。

        然而茶盅底部微热,不至烫手。柳宿记得自己方才取茶时茶水正沸,眼下显然是有人替他挡了一层热气。他不由得想起昨夜白谨笙那句:「我会护着你。」

        柳宿心口一紧,淡淡开口:「你白日若要留下,便收敛些。」言语有些凉薄,却不是斥责,倒像是怕白谨笙太用力、被yAn光照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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