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内室,血腥气浓得化不开。大夫满头大汗地替沈长宁包紮伤口,那道伤口极深,险些伤及筋骨。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去,看得人心惊r0U跳。
苏婉儿跪坐在床边,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她身上的白衣还沾着沈长宁的血,小翠几次想劝她去换衣服,都被她冰冷的眼神吓退了。她就这样SiSi地盯着沈长宁惨白的脸,一只手紧紧握着沈长宁没受伤的那只手,彷佛只要一松开,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
「夫人失血过多,加上之前本就有旧伤,这次怕是要好好将养些时日了。」大夫开了方子,叹了口气,「今晚最关键,若是发了高烧,就危险了。」
送走大夫,屋内只剩下两人。烛火摇曳,映照着苏婉儿半明半暗的脸。
她缓缓低下头,将脸贴在沈长宁冰凉的手背上。「姐姐……疼不疼?」苏婉儿轻声呢喃,声音沙哑破碎。「明明都跟你说了,不要管我……为什麽要冲过来?」「你是沈家的大小姐,是尊贵的世子妃……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妾室……我的命不值钱的……」
沈长宁昏迷着,无法回答她。苏婉儿抬起头,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沈长宁的眉眼。指尖触碰到那温热的皮肤,她眼底的泪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
「姐姐既然救了我,这条命就是姐姐的了。」「那些让姐姐流血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站起身,动作轻柔地替沈长宁掖好被角。随後,她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条缝隙。外面的雨还在下,黑夜如同一张巨大的兽口。
苏婉儿从怀中m0出一枚不起眼的骨哨,放在唇边,无声地吹了一下。这是一种特殊的音波,常人听不见,但经过特殊训练的Si士能听到。那是「红莲」组织最高级别的绝杀令。
片刻後,窗外的树影微微晃动了一下。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衣里的影子倒挂在屋檐下,如同鬼魅。「主子。」黑影声音极低。
苏婉儿没有回头,目光依然眷恋地停留在床上的沈长宁身上,声音却冷得像是来自九幽地狱:「刚才逃走的那四个刺客,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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