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夜雨,洗刷了侯府满地的血腥,却洗不掉笼罩在众人心头的Y霾。

        正院内室,药香袅袅。沈长宁烧了一夜,直到午後才勉强退了热。她靠在床头,脸sE依旧苍白,左肩缠着厚厚的纱布,只要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姐姐,别动。」苏婉儿端着药碗走过来,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红血丝,显然又是一夜没睡好。她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轻轻吹凉,送到沈长宁唇边,「张嘴。」

        沈长宁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乖顺地喝了药,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你也去歇歇吧。」沈长宁声音沙哑,「我已经没事了。」

        「我不累。」苏婉儿固执地摇头,替她擦去嘴角的药渍,「我要守着姐姐,不然我不放心。」

        就在这时,外院的管家匆匆在门外禀报:「夫人,柴房那边……世子爷一直在闹,说是有人要杀他,又哭又喊的,把送饭的丫头都吓坏了。」

        沈长宁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烦。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侯府被封,他在里面鬼哭狼嚎,若是传出去,还不知道要被外人怎麽编排。

        「我去看看吧。」苏婉儿忽然放下药碗,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温软无害的笑,「姐姐身上有伤,受不得吵闹。我去劝劝夫君,平日里夫君虽然凶,但……但我好好跟他说,他应该会听的。」

        沈长宁有些迟疑:「你?他不打你就不错了。」

        「不会的。」苏婉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现在把他关在那里的是姐姐,能给他送吃的只有我。他不敢对我怎麽样的。姐姐先睡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看着苏婉儿轻盈离去的背影,沈长宁心中虽有疑虑,但实在抵不住药效上涌的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

        後院,柴房。顾廷烨缩在草堆角落里,双手被反绑,嘴里的布条刚被下人取下,他就开始破口大骂:「沈长宁!你这个毒妇!放我出去!我是世子!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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