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了半小时课,赵五觉得应多米最近进度不错,给他出了一张卷子做,做完正好到下课点。
沉浸在题目里时,应多米想不起那些伤心事,可一出门,一辆摩托车擦着他的胳膊驰过,沙土飞进眼睛,应多米顿时又难过起来。
应老三肯定已经走了,他就爱这样,趁他不在家时悄悄离开。
他垂着头,顺着大路走,直到有人叫住他。
“应多米。”赵笙站在他面前,背着一筐农具,他用毛巾抹了把脸上汗珠,道:“我送你回去。”
应多米情绪不高,加上一看到赵笙就心乱,只匆匆与他告别:“不用了赵大哥,我自己走。”
直到少年的背影很小时,赵笙才意识到,平时总是笑盈盈的应多米,今天连嘴角都没对他扬一下。
是因为他昨晚过火的冒犯、简陋的表白而生气?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他,像路过任何一个同村人一样与他擦肩而过。
太阳落山前应多米到家,吴翠正在院子里嘬嘬地喂鸡,应老三果然走了。
没人陪他打纸牌唠闲磕,应多米呈大字躺在床上,思索要不要下楼看会电视,翻了个身,余光却瞥见了床头柜夹缝中的一抹红——
他撑起身体一看,是昨晚那条红裙子,他竟忘了让赵笙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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