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像是在确认我没有乱讲,然後淡淡点头:「听起来很你。」
我不太确定这算不算一种温柔的吐槽,只好跟着笑了一下,试图让肌r0U不要显得太僵y。茶送上来,我握着茶杯,手心被烫了一点,反而冷静了一点。
我们没有先聊展览,也没有谈最近上映的电影。他很直接地把话题推到那个没什麽人愿意当开头的地方。
「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他说,「想了很久。」
这种开场没有任何悬念,我听到的时候,心里已经默默坐好。好像广播说「本车即将进站」,你知道接下来会停下来。
「是关於我们的。」他补了一句,怕我装傻。
「我大概猜得到。」我说。
他苦笑一下:「你应该猜得到。」
我们这种半吊子的大人吵不起那种轰轰烈烈的架,也演不出摔杯子离席的戏。真正会说出口的东西,往往都是已经想过很多遍的结论。
「我先说一件事。」他慢慢地说,「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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