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来的水手,动作骤然凝固在半空。从它残缺的头颅下方,到那空洞的x腔位置,一道细细的、燃烧着暗红余烬的线条迅速浮现、蔓延、扩张。那红线所过之处,水手腐烂的躯T不是破碎,而是如同被投入绝对高温的无声消融。肌r0U、骨骼、破烂的衣物、乃至於它眼眶中那团幽绿的憎恨魂火,全都像遇到yAn光的冰雪,或者说,像被更贪婪、更暴戾的存在吞噬了一般,沿着那道红线,化作缕缕黑烟,尽数没入那道尚未完全消散的暗红刀光之中。
刀光缓缓收敛,黯淡。
唐劭依旧站在原地,姿势似乎都未曾改变。只有他垂在身侧的右手中,多了一柄样式古朴凝重的短刃。刀身呈现深沉的暗sE,唯有刚刚饮血的刃口处,一抹妖异的血光如同活物般流转、收缩,最终隐入刀锋深处。刀柄缠绕的旧布下,传来一声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满足低鸣,如同野兽饱餐後的喟叹。
一刀。
仅仅是一刀。
那足以让普通低等级玩家陷入苦战、甚至减员的灵T怪物,便在这柄诡异的刀下,彻底烟消云散,连一丝残渣都未曾留下。
原本从四面八方不断b近的、Sh漉漉的脚步声与呓语声,在这一刻,齐齐停顿了片刻。浓雾的翻涌也似乎凝滞了一瞬,彷佛这艘船本身的「恶意」,都在评估这突如其来的、锋利无匹的变数。
持盾如山岳的陈猛,那双稳如磐石的眼睛里,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凝重。他的目光越过盾牌上缘,紧紧锁定在唐劭手中那炳深黑的短刃上。
货柜顶部,空气一阵扭曲,林影的身影如同水墨画中淡出般悄然显现。她半蹲着,手中的黑sE匕首依旧反握,看向唐劭的目光却不再只是审视与忌惮,更多了一种对同类危险X的重新评估。
张学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镜片後的眼睛快速眨动了几下,似乎在强行记忆和分析刚才发生的一切。他掌心维持的光膜,波动平复了些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