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过,三十多年前,自己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严恣抬头看向教堂华丽的拱形穹顶,找寻着着曾经的记忆,顶上十台巨型枝形吊灯绽放着绚丽的华彩,巴洛克式的天使雕像有着可爱的脸蛋儿;蜷曲的卷发,在浮雕云彩和镀金的星辰日月里互相追逐嬉戏。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和记忆里一样没有变化,哪怕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踏入这里。
没听过例行的颂歌,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祷告上。
他确实不能算是一个虔诚的教徒,甚至没有遵守过任何一条圣教戒条,于他而言宗教不过也是一种政治认同;一种控制工具。
毕竟A国虽以文明灯塔自居,可本质上依然玩着神权宗教那一套,他当然也不能免俗。
也许是为了给政治盟友定定心,也许是为了圆满一场政商两届的表演活动,他接受了任总统的邀请,为总统先生刚出生的孙子做了一场洗礼。
但严恣绝不承认那是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在A国他本可以不卖任何人的面子,但……怀中的孩子却一直冲着他笑,那双仿佛装满了星辰银河的眼睛似乎有一种难言的魔力,让他一时失去了脱手的时机。
礼台上,仪式已经到了为婴孩修剪胎发的一步,将由孩子的教父在发顶三个不同的位置剪去小缕头发,这意味着自“三位一体”的教义。
然而眼前的场景似乎和记忆重叠了,严恣不自觉的也将手伸进了大衣,摸向内侧贴身的口袋,隔着丝绒布摩挲着,里面亦是一截细软的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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