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知道慧珠素来严肃,脸皮薄,也不多打趣,看屋里没有别人,就说道:“姑娘现在也出嫁了,有些事我也好与姑娘商量,姑娘可知你爹有没有续弦的意思?”

        慧珠壹楞,说道:“这个我也不知,爹从来未有跟我提及此事”。

        陈婆子道:“既如此,我老婆子想来做个媒,若是姑娘觉得妥当,能玉成此事,也是壹对佳偶”。

        慧珠想了想,笑道:“陈婆婆说的可是那陆姑娘?”

        陈婆子壹拍膝盖,笑道:“正是,姑娘也听说了?这陆姑娘原来是官宦人家出身,因着族亲远在家乡,家里败落了,她壹个人带着弟弟住在京里,平日在家里织布,换些钱来供养弟弟读书,有人来说亲,她只道要抚养弟弟,众人听了都打了退堂鼓,她也不以为意。我家从前与她家就相识,她人品相貌都好,虽然现在穷困,却不肯轻易接受别人的钱财,难得问我借壹次钱,必定按期归还。之前你爹帮她找了壹家布店收她织的布,她十分感激,做了壹件棉袍托我送给你爹,瞧着倒是有意的。我看这陆姑娘的年龄样貌,人品才g都配得上你爹,你爹要是娶了陆姑娘,以後日常起居,冷暖寒温都有她照顾,陆姑娘也终身有靠,岂不是两全其美?”

        慧珠犹豫道:“这件事我得问问爹的意思”。

        陈婆子笑道:“这是自然,依我说,你爹壹个人着实太冷清了些,成家後有个nV人作伴也是件好事。”

        慧珠点头,又谢她想得周到,心里想着等爹回来问壹问,再去侧面打听壹番。

        送走了陈婆子,慧珠又拿出了那件青绸棉袍,仔细瞧了瞧,虽然不是名贵衣料,但针脚做得十分JiNg细,看得出很是用心。

        没过多久,周进义就回来了,想来店铺的事情办得顺利,神情轻松不少,壹身慧珠新做的孔雀蓝锦袍,显得JiNg神抖擞,加上人到中年,沈稳从容,越发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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