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朗挂电话的瞬间,也察觉到了宇轩周身骤降的气压,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反应刺激到了他。他攥着手机,指尖发凉,小心翼翼地补充道:“嗯……何少现在送我过去。到时候我们再聊,挂了。”
“宇轩……我……”子朗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竟不知如何开口。
宇轩却先一步打断他,语气听不出情绪,只带着一种刻意的温和:“我送你去医院。”
车子很快驶近医院大门,宇轩在路边停下,侧头看着窗外:“我就不进去了。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和芷欣慢慢聊。”
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不敢进去罢了。他光是想象子朗守在芷欣病床前,温柔询问孕期反应的画面,x腔里的怨恨就快要溢出来。理X一遍遍告诉他,子朗有权利选择不要他们的孩子,可感X却在尖叫:在子朗心里,他和他们的孩子,终究b不上那段名正言顺的婚姻。这一个月在G国的温存缠绵,此刻想来,竟像一则天大的笑话。
宇轩驱车直奔城郊的别墅,推开门就径直走向书房。他打开手机备忘录,指尖颤抖着打下长长的一段文字,从初见时的心动写到G国市集的暖yAn,字字句句都是没说出口的Ai意与不舍——如今,他也只剩子朗一个人可以告别了。
文字结尾的句号落下时,眼泪终于砸在屏幕上。他起身走进浴室,将浴缸放满温水,一步步沉了进去。温热的水漫过口鼻,意识一点点模糊,那些关于Ai与痛的记忆,也渐渐消散在水波里。
子朗冲进病房时,芷欣正靠在床头翻看着产检单,见他进来,抬头第一句话便是:“我想流掉他。”
子朗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为什么?这不是我们一直盼着的吗?”他满心欢喜赶来,万万没料到会听到这话。
芷欣皱起眉,将产检单扔在一边:“盼有什么用?现在我们还欠着何少一百万呢,哪有钱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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