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号。
学校C场被布置得跟小型颁奖礼似的,红毯、拱门、横幅一条不落。穿球服的、西装革履的、校服拉链露T恤的,全掺在一起,看上去像某宝“rEn礼范本合集”。
陆霁一身:定制西K+简单白衬衫+羊毛针织开衫,颜sE低调,整个人却像一根今天被认真上过浆的削笔刀——规整、锋利,又莫名显眼。
他拿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和一封rEn信,再加一支万宝龙钢笔,整个仪式过程表情没什麽起伏,礼貌得像官方宣传片里随时能定格出来做封面的那种学生。
“陆霁,你今天这身,b我相亲那天还正式。”刘老师一边塞东西给他,一边感叹,“记住啊,成年了,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写。”
“好。”陆霁接过,声音不高,却很稳。
因为陆霁还没原谅他,这一整场rEn礼对林亦尧来说,就像戴着脚镣上蹦迪:人是兴奋的,链子也是真拽得紧。不远处,他穿着那件衬衫,在现场乱窜得跟一条被拴住尾巴的大金毛——一会儿帮林亦尧的朋友举手机拍照,一会儿又假装路过陆霁班级的队伍,眼睛明目张胆地跟着某人转。
“哎哎,我们学校这位学霸长得真不错。”有人小声感叹。
林亦尧耳朵b收音机都灵,立刻顺杆往上爬:“那当然,他可是我——”
话到嘴边一顿,他像被人按了静音键,y生生拐了个弯:“……同学。老同学。”
“哦——”旁边的人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笑得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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