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恭谊眼角余光瞄到巷子口远方站着一名西装男子,他想到二年前某天在家门前,他看见一名西装男子和父亲交谈。
那天也是白昼,天空灰白,云压得很低。父亲站在门外,没有像平时那样把衬衫袖子卷起来,背挺得笔直,语气却刻意放缓。西装男子微微侧着身,声音低到几乎被街上的杂音吞没,只偶尔抬头,目光冷静而审慎,像是在衡量一件早已标好价格的物品。
恭谊躲在门後,只露出一点缝隙。
他记得父亲那天没有回头看他一次,却在谈话结束时,下意识把手按在门框上,指节泛白,停留了很久,像是在确认这个家还在。
「不是现在。」父亲最後这样说。
西装男子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也没有再靠近,只留下了一张名片。名片被风吹到地上,父亲却没有捡起来。那一刻的沉默,b任何争吵都要沉重。
记忆在此刻重叠。
巷子口的西装男子站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笔直的姿态,彷佛时间绕了一圈,又把那个尚未被解决的问题送回来。恭谊的喉咙发紧,掌心冒汗,他忽然明白,那并不是偶然的相似,而是被延後的来访。
风穿过老街,带来一阵凉意。
恭谊不敢再看,却清楚地知道,那名西装男子已经站在这里,意味着有些事情,再也无法只用周三的安静来掩盖。
恭谊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