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记住,”朝雾的声音压得极低,剥离了所有伪装,“在这里,真心是穿肠毒药,痴念是催命符咒。能抓住的,唯有实利。”她的手指猛地用力,将腰带狠狠勒紧。
绫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仿佛那腰带化作冰冷的锁链。“抓住他的心,”朝雾一字一顿,每个音节都像重锤砸在绫心上,“才能抓住撬开牢笼的机会。”
她冰凉的指尖重重按在绫的腰间,仿佛要将这生存的法则烙印进她的骨血。“藤堂朔弥……是你能抓住的、唯一的浮木。别让我失望,”
她的声音陡然泄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那是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悲怆,“……也别让自己后悔。”
绫的心,如同被浸入三九寒泉,瞬间沉入冰冷刺骨的绝望。朝雾那浸透血泪的箴言,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现实的皮r0U上——改变命运?
除了攀附这根看似强韧的藤蔓,她这池中鲤、笼中鸟,何处觅生门?
樱园内,落英如雨。绫保持着一步之遥,沉默地跟在藤堂朔弥身后。他身上那GU冷冽的松香混合着高级烟草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来,像一张无形的网,让她无端地绷紧了神经。
他步履沉稳,目光掠过那些盛放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要凋零的花枝,神情是一贯的疏淡。
“此樱名‘八重红枝垂’,”他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花雪下的寂静,“花叶同放,sE如凝血,花期却最短。”语气平淡,像在陈述账簿条目。
绫心弦一紧,立刻垂首应答:“是。古歌云:‘盛极必衰是常理,难见长久繁茂枝。’”她引述得恰到好处,声音平稳,努力扮演着博学而恭顺的侍n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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