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炭火噼啪,窗外细雪无声。信低沉而g净的嗓音缓缓流淌,诵读着“未摘花”卷中光源氏拜访常陆g0ng旧邸的段落。

        “……只见庭院荒芜,蓬蒿丛生,唯有一株瘦弱的抚子花,于乱草中探出几点淡红,于寒露中瑟瑟摇曳,颇有惹人怜Ai之处。光源氏驻足凝视,叹其生于蓬门,偏有绝世之姿,命运之弄人,莫过于此……”

        当信读到“蓬门”、“寒露”、“瑟瑟摇曳”、“命运弄人”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更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怜惜,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飘向静静聆听的朝雾。

        朝雾倚在凭肘几上,眼眸半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扇形的Y影。炭火的光在她素净的脸上跳跃,看不清神sE。

        信读得入神,未曾留意她搁在膝上的手,指尖已悄然攥紧了衣料的一角。那株生于蓬门、瑟瑟于寒露的抚子花,像一根无形的针,轻轻刺破了她心底某个结了痂的旧处。

        “好了。”当信读完一个段落,朝雾忽然出声打断,声音b平日更显低沉沙哑,“今日就到这里吧。”她睁开眼,眸中是一片深潭般的平静,仿佛刚才那瞬间的触动只是错觉。

        信合上书卷,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阿朝……可是累了?”这个他偷偷唤了许久、只在心底盘旋的昵称,今日终于带着一丝试探的勇气,轻轻吐露出来。

        暖阁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炭火燃烧的细微声响。朝雾的目光落在信忐忑而期待的脸上,那双年轻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赤诚与关切。

        她沉默了片刻,久到信几乎以为僭越的称呼会引来斥责。最终,她只是极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下头,算是默认了这过于亲昵的称谓。

        随即移开视线,淡淡道:“有些乏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信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填满,耳尖再次染上红晕。他强自按捺,起身的动作轻缓异常:“是。那……阿朝,你好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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