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专注地将包裹怀炉的布料边缘又仔细掖了掖,确保没有一丝热气会烫到她。

        他的侧脸在炭火映照下显得格外专注,甚至有些执拗的傻气。暖阁内一片寂静,只有怀炉内炭火细微的噼啪声,和窗外雪落得更密的声音。

        这一刻,无需言语。他笨拙却无b真切的关怀,像一泓温泉,无声地浸润着朝雾冰封的心防。那暖意是如此具T,如此不容拒绝,让她坚y的外壳悄然裂开一道缝隙。

        她看着膝上的温暖源头,又抬眼看向信低垂的、透着执拗温柔的侧脸,长久以来筑起的心墙,仿佛被这无声的暖流冲塌了一角。

        这突如其来的暖意与沉默,让氛围变得微妙而粘稠。信似乎也感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静谧带来的压力,他动了动,准备起身告辞。

        就在他整理衣袍时,一枚小巧的锦盒从袖袋中滑落,“嗒”的一声轻响,掉在榻榻米上。盒盖松开,一支银光流淌的镯子滑出一半。

        镯身被巧妙地打造成虬结的藤蔓形态,其上点缀着数朵以极细银丝g勒、镶嵌着淡紫sE刚玉的樱花,在暖阁的光线下流转着内敛而坚韧的光华,竟与室内攀爬的紫藤花穗隐隐呼应。

        信脸上闪过一丝窘迫,连忙弯腰拾起,yu盖弥彰地解释:“这个……前日看到,觉得……觉得这藤枝银花,倒有几分坚韧的意思……”他笨拙地将盒子递过去,不敢看朝雾的眼睛。

        朝雾的目光落在银镯上,那缠绕的藤蔓与坚韧的银花,在眼前紫藤垂落的花穗映衬下,显得格外意味深长。她没有立刻去接,只是静静地看着。

        这时,纸门被轻轻拉开一道缝隙,绫端着新添的银炭悄然走了进来。她低眉顺目,步履无声,将炭块添入火钵。

        起身时,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信手中那支华美非凡的樱枝银镯,以及朝雾凝视着它时,眼中那抹复杂难辨的神sE——不再是往日的冰冷或嘲讽,而是一种近乎叹息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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