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怔怔地望着那抹素雅却遥不可及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圈清晰的青紫指痕,泪水再次汹涌而出,无声地砸落在的木地板上。
她紧紧抿住g裂苍白的嘴唇,没有道谢,但那碟她从未见过的JiNg致点心和那瓶散发着清冽药香的白玉膏,成了这个Y冷窒息午后唯一一点微弱却真实的暖意。
隔日午后,春桃在为绫梳理长发,准备挽起一个更正式的发髻时,一边灵巧地缠绕着发丝,一边像是随口闲聊般提起:
“姬様,昨儿个让送去给阿绿姑娘的白玉膏,她收下了,托奴给您磕头谢恩呢。说用了些,手腕那青紫瞧着是淡了些……只是人看着还是不大好,咳得厉害,夜里都睡不安稳。听说请不起大夫,只能喝点gUi吉屋给熬的最寻常的草药汤子,跟刷锅水似的。”
梳篦划过发丝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绫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眉眼沉静,可心底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把。
她清晰地想起自己之前哪怕只是轻微不适时,朔弥请来的京都名医,想起那些源源不断送入暖阁的、包装JiNg美如礼物的名贵药材,想起侍nV们无微不至、时刻在侧的照料……
而阿绿,同样困在这座名为“吉原”的金丝樊笼里,却连一副能真正止咳、吊命的药都求不到。
巨大的落差感和一种“物伤其类”的尖锐悲悯瞬间淹没了她。
“我那些……用剩下的药呢?”
绫的声音很轻,目光落在镜中春桃灵巧的手指上,“之前风寒,还有些没用完的枇杷膏……都收在里间的柜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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