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从天山那么远回来,路上很辛苦吧?”
叶蓁蓁握着扫帚站在原地,没说话。
陈Ai华从背后拿出个写着h桥烧饼的油纸包,自顾自说下去:“知道你爸妈可能要平反了,阿姨真为你们高兴!刚才回来路上看见这烧饼刚出炉,就给你买了两个,来趁热吃。”
烧饼还冒着热气,香味渗过油纸飘荡在初冬寒凉的空气中。
叶蓁蓁想起父母被抓那会,对陈Ai华就是最先与叶家划清界限的那一批。
那些人来家里搜查时,她站在人群中,不怀好意地给搜查人员出主意,一副积极检举截断阀的模样。
还有三个月,叶蓁蓁收到下乡通知那天。
她去知青办,申辩自己是独生nV,不符合下乡要求。
不巧,陈Ai华刚好也在那里。
她站在办事员旁边,不咸不淡地说:“是不是独生子nV,你自己可说不准哦——”
拉长的尾音,幸灾乐祸的嘴脸,叶蓁蓁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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