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颂好没有回复他的问题,偏头对上他的目光,手肘支在膝上,尽是撩人的风情,开口Y诵道:“今朝内稳安,惟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

        江琢心头一紧,这段话是他会试所作策论的开篇,眼中满是震惊,今日才放榜并未张贴考卷示世,我朝科举为防官员徇私,都以糊名阅卷,最终定名次、看姓名的关键环节只有一人能掌控,那便是天子。

        见他愣住,叶颂好轻笑:“文章不错呀,江会元。”

        江琢心中被刺痛,那些咽下的酒糟米,混着薄冰的墨汁,世人的冷眼他浑然不觉,到底只是少年人,也希冀着能凭笔下乾坤挣得郎朗前途,那些熬过的漫漫长夜到头来也不过是她随手就能赠予的。

        他心中翻涌,面上并不恼怒,反而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原来我这会元身份,是县主抬Ai。”

        “抬Ai”二字说得极轻,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利刃,亲手刺碎了坚守多年的信念。

        十年磨一剑磨的竟然是挺直的筋骨。

        “江会元聪慧,这般快便想通了其中关巧”她眉眼弯弯笑的好看,言语却是凉薄:“毕竟本县主的入幕之宾,可不仅是只会承欢的附庸。”

        一GU屈辱感顺着脊椎攀升,烧的他脸颊发烫,于她而言只是为承欢之人讨个赏而已,即便知道她不会

        动心,还是妄想自己不一样。

        江琢紧握的掌心已经抠出血痂,在风中带着温热的触感,有些自嘲的开口:“县主恩情我该如何报答?”

        “我要的报答,可不容易”,她声音柔的像羽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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