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峥嵘看来,他和虞晚桐的事情里,妹妹是纯粹的受害者方,而他相信江锐也是这样想的,否则不会对他那样愤怒,那样失控地直接给他一巴掌。

        而在这种情况下,江锐却依然说出来这样一句话。

        在那个当下,虞峥嵘觉得他不过是气急攻心,口不择言,但回过神来,他发现事情不对。

        如果江锐单纯只是想给他们的Ai情添个堵,他大可以说,倘若被爸妈知道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这种关系是不长久的,不过是年少冲动之类的话,但江锐依然那样说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在江锐看来,他们这段关系难以持续的变数并不取决于,或者说,并不完全取决于外界条件,这其中还有和虞晚桐息息相关,甚至是直接相关的部分。

        虽然这样说有点卑劣,但从四月到六月再到现在,他和虞晚桐的关系已经过了最初那种如烟花炸开般激烈而喧嚷的阶段。

        多年孤独暗恋,被道德枷锁捆缚,被人l情理反复鞭挞的罪恶感,已经不再是那潜藏在深海之下的,沉重而尖锐的冰山。海面上春风拂面,冰雪消融。

        哪怕北极亘古霜雪的坚冰也会有化冻期,更何况他的心中本就是一团炽热的火,只是被他用冰霜封印,克制,或者说强b着自己冷静。

        现在冰与火已经碰撞,已经互相侵蚀,他和虞晚桐的感情也进入了更温和,更柔软也更缠绵的汛期。

        他不再会因为妹妹的一个眼神,一个词句,而被尖锐刺痛,敏感地将自己缩起来,而是能更坦然,也更坚定地直视自己的想法,直视自己的感情,而非只迁就与妹妹的一颦一笑。

        虞晚桐说他变坏了,他也觉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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