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克制自律的虞峥嵘,让她想起了6月,甚至更早的4月时的虞峥嵘,那样顽冥不化,那样口是心非,那样擅长回避和躲藏,从来不肯直面他的心意,也不肯承认她的特别。
虞晚桐不想让步了,她不想让哥哥再回到那样讨厌的样子,哪怕只是在生活习惯上向那时靠近一点。
于是她倾身向前,手里的酒杯几乎要戳在虞峥嵘脸上:
“哥哥平时陪父亲,陪领导的时候,也滴酒不沾吗?”
虞峥嵘想说那时应酬不一样,但这样讲似乎又像是在回避这个问题本身,他一时有些语塞,最后只能g巴巴地陈述事实。
“……不是。”
“那哥哥现在不愿意陪我喝酒,是觉得我不如他们重要吗?还是觉得我b他们好糊弄,所以可以敷衍我的要求?”
虞晚桐的声音微冷,如一道凉水一样浇在虞峥嵘脸上,毫不留情面。
这种锋利的,直接的,毫不留余地的尖锐质问,让虞峥嵘满心的热意的都冷却了一半,他的心情也有些躁乱起来,只是面上没有显露分毫。
“就不该让虞晚桐沾酒的。”他心里微带点烦躁地想,“每次一喝酒她就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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