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在场的人听了,都觉不可思议。两年前,确实有这事发生,但当时却只闻方刚是因为母亲被人害Si,又嫌县太爷办案太慢,一时无法平复心里的不甘,最後选择跳河自尽,而今,却在方永德口中,扯出了皇帝来,此语,使众人都震撼非常……。
方永德不理在场人的惊骇神情,继续的说道:「堂前的被告,一瞬,竟成九五至尊,这是什麽情形?当时的我,心下谔然,脑海里一直浮现四字:「怎麽可能?」在思忖之际,皇帝见我仍坐在椅子上,迟迟不下阶行跪拜礼接他,登时,龙颜大怒,直说:「大胆县官,不过七品而已,还敢在朕面前放肆,藐视朕?还不赶快跪下?更待何时?」传国玉玺在前,使得我不得不屈服,只得跪下迎接。」
那皇帝见我下跪後,厉言骂道:「泰安城的县令皆是如此吗?目无王上,甚至只听一介草民之言,就想定朕之罪?使朕完全都无抗辩的机会,你是打算弑君是吧?」我闻此言,惊恐心惊,连忙求饶许久後,皇帝才又开金口道:「算了,看在你用心治理泰安城的份上,朕饶你不Si,起来吧!好好给朕办这屈膝在朕脚前的刁民吧!」那时,跪在地上的方刚不满此话,竟直接犯颜回击道:「素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上你错杀我母,该当何罪?」
皇帝霎时间气到快炸肺,用威严判罪的语气道:「大胆刁民,什麽我杀你母?你没事带你母亲上街做甚?朕不能在凡间娶几个妾吗?朕需要一名名不见经传的贱民g涉吗?打Si你母亲,刚好而已,还要朕负责?你谁啊?凭什麽要朕负责你母亲之Si?不过是Si有余辜,替你挡灾,明白没?刁民!」
「当时的我,凭着一身浩然正气,直接判皇帝有罪,当时在我眼里,不分贵贱,一律平等,且此事明摆着就是皇帝之错,故我当时才如此判决,当然,结果就是,我与方刚一起获罪,方刚Si,由於我的风评不错,因此也引来了许多地方官为我求情,我才能侥幸官复原职,但,皇上却又令我:终身不得升迁。」
「也因此,从那刻起,我满怀愤怒,为何我的一腔热血,到头来,竟差点赔上我的命?贵为天子,所以呢?不用为其罪所负责是吗?不仅如此,还掩埋真相,欺骗黎民,所以从那时起,我变了,我变为一名嗜财如命之徒,因为财等於权,既然无法升迁,那我就做势力最稳,无人能推翻我的地头蛇,并且,我要报复这个不平的世道,已消我之哀怨,直到,我杀了那麽多无辜的百姓後,我才後悔,但,已为时晚矣!」
众人听完方永德的往事後,也忆起了家人当时惨Si的状况,须臾之间,气冲牛斗,纷纷向他砸蛋、石头、菜叶、水果……等市场上必买必卖的所需品,直呼方永德没资格做县太爷,要他下台,而无琰则是一如常态的在旁袖手旁观,心里腹徘道:「人命岂是单单跪在衙门口接受公审就能善了的?哼!果然是在演戏啊!不知赎罪悔改的人,何以立足於天地?就看着你被他们打Si吧!哼!」
方永德被群民发泄了一阵之後,再度开口道:「够了!你们发泄够了吧!我知道无论我做什麽,都无法弥补对你们的伤害,有听过哪吒剔骨削r0U吗?虽然我,没那种勇气,但,卸下一条胳膊,对我而言,不是难事矣!」
话音落,眨眼之间,方永德从衙役的腰间,迅速cH0U刀,往左臂y生砍下,这连续动作,竟是如此的俐落,如此的流顺,只见一鸿喷溅的朱红,破天贯云浪,染映天腥红。如止不住的涌泉那般,血溅五步,左臂缓缓落下,在场众人,无一不惊骇方永德的举动,甚至,连皇甫无琰都为之吃了一惊,不禁自语道:「原先我还以为一切都只是戏而已,至此,我还真想不到,他是如此的认真啊!」
方永德断臂後,仍不罢休,右手抡刀,又想往腹中砍去,摆明的就是想一Si了之。此时,无琰眼观此景,立马再出手,手指凝气化针,向方永德的右手猛然弹去,弹掉他手中的刀,众衙役见状,纷纷趁这机会将方永德搀扶回衙,到此,事件才整个落幕,那群民众,见方永德断臂,竟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最後,还出乎意料的,默默散去,这,应该是「断臂求生」吧!
天道苍天昏眼茫,热肠古道痛心伤。若再轮回一世缘,谁心还念雕龙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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