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璟然很讨厌夏天。
她讨厌夏天黏腻厚重的空气、刺眼灼人的yAn光,还有那些过度热情的虫鸣鸟叫。
平常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待在家里,撸猫、吹冷气、一边看综艺,一边写着无趣的专栏文章,而不是像现在——
花一个小时驱车跨越大半个城市,千里迢迢跑到监狱,忍受这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和压抑的氛围,只为了采访一个Si囚。
她容易吗她?
万璟然翘着脚坐在典狱长室里,面前摆着一摞文件,对面的律师正一个一个指出她需要签名的地方。
写自己的名字写了太多次,她都快认不得那几个字了。
万璟然有种强烈的既视感,根据马克思的理论,异化是指劳动者与劳动产品、劳动过程分离、甚至变得对立的状态,广义上来说,她、她的签名、签名的过程也可以算是异化的一种,虽然马克思应该不会同意。
「等一下。」她停下律师的动作,又看了眼文件上的文字──保密协议。
万璟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看着她动作的人,「典狱长,我们主编应该和您提过,我们访谈的目的是为了进行专栏的撰写,签署了这份文件,」
她一边说一边翻了一下印着保密协议标题的几张纸,「我还能进行报导吗?」
谭国盛典狱长是一名不苟言笑、约莫六十岁左右的男人,便是即将步入老年,T态依旧挺拔,「保密协议只针对监狱相关的内容。你向万小姐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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