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厕所待了近半个小时,除去赌气的意味,更多的是对这份工作感到了怠倦,如果能够选择,我想没有多少人会抛去自尊与T面,为了碎银几两而任人使唤,所有的言行只为博得他人的满意欢欣,整日叩首求赏,毫无自己的意志可言。

        “你哥上个星期去总部学习了,你要是回来,可以跟你爸商量商量,让他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毕竟你从大学起就很少回家,基本上也没把你带去看过,这次回来,要做好潜心学习的准备,就不要想着老是在外面漂泊不定了。”

        看着妈妈回我的信息,我竟感到人生的二十来年是如此虚无,所有的教训与经验都可以在瞬时烟消云散,缥缈到用一句荒废就能概括,我不知是没有长进还是一向太过幼稚,总之在妈妈眼里,我漂到最后总会回去,因为我挣不到什么钱又戒不掉奢侈,而总心安理得接受他们金钱上的供养,她明白我这样没骨气又贪婪的秉X,适时地打钱,适时的寒暄,一切,都能让她完成尽善尽美的母亲职责,从而让我心怀感激与惭愧。

        那个当下,我因受了寻常的指责,而妥协给了软弱。

        我拉开门,闻了闻自己衣领的烟味,并不太重,不知为何,我感到了些许宽慰。

        下着楼梯,灯光正随着一首异常激烈的电子舞曲变换节奏,它们排兵列阵地在冷峻的音乐声中冲锋,在刹那的间隙,仿佛有一束强光从头顶S下,令我头晕目眩,我看见大厅内有一些高管正看着我,他们聚在我今天分配的卡座,视线随着我下楼的身影紧紧位移,一片乌泱泱。

        我僵y地走到他们身边,向房经理和店长问了声好,其他人我不太熟悉。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房经理紧皱眉头问我。

        “我在二楼上厕所。”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他。

        “上个厕所能上这么久?你是便秘了还是窜稀了舍不得出来啊?真是说谎不打草稿,不怕我调监控啊?你知不知道店长二十分钟前就要我帮忙找你!”房经理怒了,手往桌子上狠狠一拍,西服都气得要炸开。

        “你偷m0着休息去了是吧?”吴恙结束了应酬,这时看起来随和了些,b起房经理的白脸,她倒是像那个打了巴掌后给糖吃的人,“你得谢谢你这桌后边没怎么来人,二十分钟,能记你旷工了知不知道?”她坐在了沙发里,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问话。

        “我知道,我下次不会了。”我不清楚她为何关注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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