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演进入第三周,司蔓蔓觉得自己快要被掏空了。
宋砚是个完美主义者,哪怕只是小剧场演出,他的要求也严苛到令人发指。
蔓蔓在说完那句“首先我是一个人”的经典台词后,导演第三次喊了停。
“不对,还是不对。”宋砚从观众席站起来,快步走到舞台上,“学姐,你的愤怒太优雅了。”
蔓蔓愣住:“什么?”
“我是说…”宋砚b划着,“你每一个停顿、每一次颤抖都恰到好处,但这不对,积累了八年的委屈突然炸开,是意识到自己当了八年玩偶的羞耻和绝望…”
“…它不该这么优雅且诗意。”
排练厅里安静下来,其他演员也看向这边。
蔓蔓安静地接受批评,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连续三天、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白天排练,晚上研读易卜生的生平、十九世纪挪威的社会背景、nVX主义戏剧理论,她做了大量功课,却好像把角sE越推越远。
“抱歉,我需要休息十分钟。”她垂着头走向后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