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冽沉默了一瞬。
炭火在两人之间烧得正旺,火光照着她的侧脸,映出那一点满足——不是天经地义地认为自己该有这些,而是被人拾起后,小心捧着这点普通幸福。
他见过太多“没家”的人,也见过“有家回不去”的人。像她这样坦然承认自己是被捡来的,又毫不犹豫说“那就是我的家”的,不算多。
“那你就这么跑了?”他问。
“我成年了。”
她强调,“我娘说,成年就可以自己做主。”
“你娘说你可以自己做主,你就跑到边关来了?”
“……我也没说是边关。”她声音更低一点,“说的是军织坊,谁你能想到最后被顺路的粮车捎到了前锋营门口。”
她说着,忍不住自己笑了一下:“我娘要是知道我现在在这里,得把我捶回去。”
她笑的时候,肩膀轻轻晃了一下。她离他太近,这一晃,把一点笑意顺着肩线,晃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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