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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也没睡好。
前夜军医帐那边的炭火快熄了,老军医咕哝两句,让她去前营那口大铁炉边添点炭,再顺路把两包药送去亲兵帐。
边关夜里风大,前营主道上旗影晃来晃去,营门和主帐那一排显得格外黑。她抱着药包,低着头顶着风往前走,路过主帐时,被巡夜兵叫住:“叶姑娘,等等。”
那兵去前面换岗,她只好在离主帐几步远的地方站着等,躲在旗杆后的Y影里,背风缩着身子。
也就是那会儿,她听见了。
帐里隐隐传出一点动静,很轻,像是有人把椅子碰到了案角,又压下去。紧接着,是几声极短的喘息。
那声音被压得极Si,不像受了伤的兵在SHeNY1N,更像是……有人在咬牙忍着什么,野兽般低低的吼,喉咙口一紧一紧。
风从旗缝里灌过来,把声音吹散了,只剩末尾一点黏在耳边。
她本能往另一边挪了一步,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指节却绞着药包边缘,绞得布都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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