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鹤旧堂就坐在那片“鹤背”的最中间。

        多年的封闭,让堂前的石阶裂了几道缝,草从缝里钻出来,长得细长又顽强。大门上原本的铜环生了厚厚一层绿锈,门板下头被风雨侵得发黑。

        县丞掏出钥匙,又试了试门闩,发现早就锈Si。

        “请云大人恕罪,这门怕是要动粗。”

        云司明点点头:“无妨。只要记在勘验簿上就行。”

        两名衙役上前,用铁器撬门。旧木发出一声刺耳的“咯吱”,门缝慢慢被打开,一GU陈旧的灰尘味扑面而来,夹着cHa0气与霉味,让人下意识屏了一下呼x1。

        堂内光线很暗。

        正中供桌早就塌了一角,香炉歪倒在旁边,灰烬洒了一地。蛛网在梁间拉出一层层细丝,光线从破损的瓦缝里漏下来,打在浮尘上,像一条条细小的光柱。

        县丞让人打开窗板,又命人立在门口候着,半点不敢踏进大堂。

        “按圣上的意思,”云司明转头叮嘱,“此行是来寻‘天意’的凭据。旧堂里凡牵涉旧制、旧谱、旧令的物件,一律按‘天鹤旧物’入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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